第一種痛：餓死的痛

別覺得這個詞太重。很多癌症晚期的患者，活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「餓死」。不是沒人餵，是吃不下。胃口沒了，吞嚥困難，腸胃功能慢慢癱瘓。胰臟癌、胃癌、肝癌…

到了晚期，消化系統幾乎癱瘓，身體像個“黑洞”，吞不下東西，也吸收不了營養。

餓的感覺不是空腹那麼簡單，而是渾身都在「叫囂」：我撐不住了。瘦得皮包骨，連骨頭都痛。

你以為多喝點營養液就能撐下去？錯，大多時候，管子插再多也補不上身體的消耗速度。蛋白質、脂肪、礦物質……一個都缺，慢慢地，心跳變慢、血壓下降、器官衰竭。

有一次，一個胰臟癌晚期的阿姨，體重從120公斤掉到70公斤，臉色蠟黃、眼窩深陷。她說，「我不是不想吃，是吃了就吐」。那種痛，像是被時間一口一口啃掉。

很多人以為癌症的死是突如其來的，其實是餓、虛、撐不下去。

第二種痛：痛得撕心裂肺

癌痛，不是一般的痛。那種痛，不是「痛一下」，而是 「痛一整天」。像針在扎，像火在燒，像刀在割。尤其是晚期骨轉移，痛到骨頭都在叫。不少患者，晚上必須用止痛幫浦維持，否則一夜都不能閉眼。

你知道嗎？ 78%以上的癌症晚期患者，會經歷中重度以上的疼痛。可怕的是，有些人連止痛藥都沒辦法用──因為肝腎功能已經扛不住了。

最讓人心碎的是，一個四十幾歲的乳癌晚期媽媽，躺在病床上說，「我想陪孩子長大，但我實在撐不住了。」然後她疼得把手背都掐出血來。

肺癌、胸膜轉移、心包膜積水……到了晚期，呼吸這件事也變成了奢望。很多人最後是憋死的，真的。氧氣一口都吸不進去，心臟跳得像要炸開，臉漲得通紅，意識模糊。每吸一口氣，都是掙扎。

曾經一個肺癌晚期的老爺子，吸著氧氣還喘得跟拉風箱一樣。他說：「我寧願痛一整天，也不要這種喘不上氣的滋味。」那種感覺，就像被水嗆住，一直嗆、一直嗆，直到意識消失。

癌症晚期，神經系統開始紊亂，腸道功能癱瘓、膀胱控制力消失，許多人從「一個人」變成了「需要人照顧的物體」。大小便失禁、褥瘡、皮膚糜爛、異味……人，活著，卻像失去了尊嚴。

特別是一些曾經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，到了這一步，哭都哭不出來。一個知識分子型的大叔，晚期腸癌，拉在床上，女兒幫他擦。他抱著頭說：“我寧願死，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。”

尊嚴在生死面前，有時候比命還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