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佛大學2024年畢業演講刷屏:原來這就是“不知道的力量”
我們每個人
都在不斷抵達未知之境。
最近,哈佛大學一則名為《The Power of Not Knowing(不知道的力量)》的畢業演講視頻,在社交平台刷屏了。
演講中,畢業生庫瑪爾談到了這種力量對她的實際影響。
她原本只是內布拉斯加州大平原上長大的一個普通女孩。
身為南亞移民家庭中的長女,她也是家裡第一個在美國上大學的。
但當到了申請大學的時候,她詢問父母有什麼建議,他們搖搖頭,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問該選什麼學科,他們還是搖搖頭,說了同樣的話。
「我不知道」這幾個字,就像一座大山,橫亙在她眼前,讓她感到很惶恐。
直到她從內布拉斯加州走到哈佛,她才漸漸從這幾個字裡,悟到了一種新的東西。
此前,她甚至不知道還有一個叫做「科學史」的領域,如今的她,早已是該領域的研究生。
是什麼力量一直驅使她不斷求索,最終取得了現在的成績?
她說了這樣一句話:“往往是不確定的時刻,孕育出了我們無法想像的更偉大的東西。”
在生活中,很多人都害怕面對不確定性,恐懼未知,然而我們也不得不承認:
真正驅動一個人成長的,往往不是已經接觸到的東西,而是未知的事物。
人要擺脫平庸,不斷進階,就必須持續破界,從自我封閉的心智模式中跳脫出來。
1
在古希臘的德爾菲神殿裡,有道神諭說:蘇格拉底是雅典最聰明的人。
蘇格拉底卻說:“我只知道一件事,就是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蘇格拉底秉持的是一種「不可知論」──未來是未知的,而我知道我不知道。
然而現實生活中,卻總有一群人:
學到了一點知識,就覺得這世上他們無所不知,聽不進與他們認知相悖的觀點;
掌握了一些技能,就自認為可以高枕無憂,從此再也不想更新自己。
這樣的人,就如同困在「資訊繭房」裡面。
心理學家桑斯坦說,當一個人完全屏蔽外界訊息,只接受單一觀點時,就會像蠶繭一樣把自己越包越緊,最終寸步難行。
困在「資訊繭房」中的人,已經進入到一種自以為知的認知狀態,覺得自己什麼都懂,狂妄自大。
一旦有人提出了他們不知道的觀點,他們就會下意識地抵抗、反駁。
15世紀80年代,牛頓提出了萬有引力定律,推動了近代天文物理學的研究過程。
然而,清朝同文館請來的一位叫方根拔的德國教授,卻妄想推翻這項定律。
他覺得,根據自己多年來的所知所學判斷,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萬有引力。
可是,他又拿不出什麼能證明他觀點的有力證據。
同文館的主持丁韙良告訴他,這是在和正確的科學背道而馳,並讓他多去了解一些新的見識。
方根拔不聽,甚至還在課堂上固執己見地闡述自己的看法,誤導學生。
很快,他就因不服從教學安排,被解聘,流落街頭。
最後窮困潦倒,死於赤貧。
哲學家克里希那穆提曾說:“一個被困於已知的頭腦,永遠不可能理解未知。”
這個世上永遠不能前進的,就是那些困在過往認知裡的人。
他們無法體會未知的奧妙。
他們一直沉浸在一種虛假的自滿裡,失去了好奇心,失去了探索欲。
而這種好奇心和探索欲,恰恰是一個人快速成長,認知升級的關鍵。
最終,喪失探索欲的這群人,會陷在自己固有的認知裡,被經驗牽著鼻子走,將自己的人生徹底走進死胡同。
2
在《人類簡史》這本書裡,作者尤瓦爾‧赫拉利講了一個很有趣的故事。
這是西元1459年,歐洲人的世界地圖。
可以看到地圖上似乎鉅細靡遺,就算是當時歐洲人根本一無所知的南非地區,都有密密麻麻的資訊。
那個時代的人,認為世界上只有歐亞非三大洲,除此之外,根本不存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區域。
就連航海家哥倫布,也對這張地圖深信不疑。
西元1492年,哥倫布從西班牙出發向西航行,希望能找到一條前往東亞的新航線。
在這途中,他登陸了一個新的島嶼,也就是現在的巴哈馬群島(屬於北美洲)。
但他卻固執地認為,這是屬於東亞海外的一個小島。
一直到他過世,他都不相信自己發現了一個新的大陸。
直到1502—1504年間,義大利水手韋斯普奇在文章裡提出:
哥倫布發現的小島旁邊應該不是東亞,而是一整個新大陸。
美洲(北美洲和南美洲)才漸漸出現在世界地圖裡了。
說到此處,作者尤瓦爾·赫拉利也忍不住感慨:
到頭來,全球有1/4的陸地、七大洲之中的兩洲,名字就是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意大利人,而他唯一做的事就只是有勇氣說出「我們不知道」。
而他這種「我不知道」的精神,也啟發了許多歐洲地理學家,以及歐洲幾乎所有知識領域的學者。
從1525年開始,歐洲人畫的世界地圖就已經出現了大量的留白。
留白是什麼意思?
就是承認自己不知道,承認已知之外,還有許多未至之境。
任何人只要有一點點的好奇心,看到這份地圖之後一定會問:“在那後面有什麼呢?”
地圖上沒有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