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的父親，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，一邊抽著吧嗒吧嗒的煙，一邊為生計發愁。

回頭看看，和他一起在機械廠的工友都成了正式職工，享受著退休待遇，而他，早早就回了家，繼續重複著祖父的老路。

一晃多年過去了，村裡人陸續進城定居，父親才意識到，當初放棄的機會，是能提前二十年脫離苦海的跳板。

可惜一切都晚了，成了他無數個夜裡嘆息的理由。

原來，有格局的家族，是一代代累積下來的底氣，而缺乏格局的人生，早在上一代就注定了。

 

03

父親無依無靠，難成大器。

我看過父親提著一小袋糯米，低聲下氣地去找村裡的胡包頭。

胡包頭是個包工頭，常請父親去工地工作。

父親說話小心翼翼，怕一句不對，失了這個打零工的機會。

糯米是禮物，煙是搭橋，父親在胡包頭面前，像個卑微的過路人，小心討生活的樣子，看得人心酸。

父親沒什麼依靠，撐著這個家，托舉兒女，雖然力量微弱，卻已經是他全部的力氣了。

那些托舉的手啊，一定是顫抖的，因為他自己都站不穩。

工地上的活幹得多了，父親也會喝兩口悶酒，然後嘆口氣：「要是工地不要我了，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風了。」可哪怕幹活再拼命，生活還是照舊，不見起色。

那一次，父親因為遲到幾分鐘，被工頭劈頭蓋臉罵了一頓，連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。

父親低著頭，像個被訓的孩子，默默忍受。到了開學季，家裡開銷大，父親發愁得直掉頭髮。

家裡沒錢，借錢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，回來還要用工錢頂。

這就是父親的日子：卑微、孤獨、無力，咬牙也得硬撐。

父親不是沒努力過，但在那窮怕了的心裡，一切都像被鎖死了，他只能扛著，沒得選。

 

04

要是哪天，你真的瞧不上在底層打拼的父親，那你就去拉他一把，教他怎麼仰望星空，帶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
或者你就勇敢地拍拍胸脯說：“老爸，別慫，有我在呢！”

你看，生活再難，只要心不窮，總會有陽光灑進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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